话音落下的那秒。

他身子僵了下，然后顺着声音醉眼迷蒙的抬起头看着我。

在看清我的下一秒，他推开扶着的女人，一头埋进我的肩颈，嘴里黏糊糊的委屈道，「老婆，老婆你怎么才来接我，我给你打电话，你怎么没接？」

话落，他眨眨眼，看向一侧的女人，

「老婆，她是谁嘛？」

客厅的灯光很暗，有一抹钻进程淮醉酒的眼睛里，像水雾，遮住了所有阴暗不堪的面。

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明白。

她的笑容僵持在脸上，手维持在半空，脸色难堪。

我没理会，一边接住程淮，一边冷淡解释，

「送你回来的人。」

「好吧，老婆，那我们快回去睡觉吧，我好困，头好痛，今天喝了好多酒，好难受。」

程淮好像毫不认识身边的人，只是趴在我身上熟稔的撒娇。

但我却没有向往常那样，将他扶回卧室，而是推开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