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嗓音沙哑涩涩的，强撑着说：

“你确定她不是自编自演，就是想把所有脏水都泼在我头上？她若真被毒伤，怎还哭得出来？”

我的脑子很乱，疼痛和寒意席卷全身。

这一幕让我下意识想起了十年前。

那时我才刚进药王谷，师父把我当成亲传弟子照拂。

林楚楚比我早些被师父收养，那时的九位师兄，整日围着她转。

我的到来，让她胆战心惊，害怕自己会失宠。

那天，我刚落脚没几天，林楚楚就摔进了后山的寒潭里。

明明是她自己贪玩跑过去，被救上来时却反说是我推了她。

回来后便直接昏成了活死人，卧床数月。

我不忍心看她永远躺着，便用药骨温养她的魂魄，几乎透支了自己一半元气。

结果她醒来后，对我并无半分感激，反而变本加厉地屡次加害于我。

林楚楚走过来，虚弱地扶着石桌，伸手指着寒潭，声音带着颤意，

“师兄，师妹又想害我，她以前就不放过我。”

“你们还记得当年寒潭那件事吗？那天师妹直接对我下死手，好狠的心啊，我好害怕。”

她眼睛里蓄满泪水，不断往我身上引火。

话还没说完，萧凛已经气得额角青筋直跳。

他将林楚楚豢养的毒獒牵出来，哄她开心。

毒獒朝我低沉咆哮后，恶狠狠地在我手臂上撕咬。

萧凛将我绑在巨石上，大声喝道：

“既然不认错，就让你在寒潭里跪着，冷静冷静！”

说完他松开链条，将巨石连着我踹下了寒潭。

潭水冰凉刺骨，寒毒穿骨入髓，险些让我昏死过去。

我的呼吸愈发急促，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一般。

林楚楚正漫不经心地坐在潭边，撸着毒獒的耳朵，

“师妹，多泡一会儿，洗洗你那颗黑心，实在是太污浊了！”

我的身子早已失去知觉，只能挣扎着在冰水中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