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对孙女的又一个问题,常老太太已经有点不耐烦了,可她不愿半途而废,依旧温和地说:“那都是些穷得吃不上饭的人,她们能嫁的也都是穷人。那些人连饭都吃不饱了,好多人都娶不上媳妇。
现在有人嫁就不错了,怎么可能还挑三拣四的,她们的姐妹自然也是不愁嫁的。
你和她们能一样?
好孩子,可别死心眼,问那些不着边际的话,听了都让人笑话。”
常玉软此时就该打住了,说自己一切听父亲的就好,可是她心里的怒火就像火山喷发了一样,熊熊地往外喷,根本止不住。
“既然祖母说改嫁的都是些穷人家的女子,那为何宋太祖的妹妹,燕国长公主在丈夫米福德去世后,又嫁给高怀德为妻,难道她也很穷吗?
而且燕国长公主再嫁,还是宋太祖找人做的媒。
这又是为什么?”
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,说着让祖母快气疯的话,简直就是说祖母你刚才都是胡说的,都是骗我的。
果然,她的话一落,常老太太的脸就阴沉下来,“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,我说的都是为你好,你说那些干什么?
何况那是哪朝哪代的事,早不适用我们了,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,卖弄你学过几本书。”
听着祖母恼羞成怒的话,常玉软却莫名地有点小开心,可她依然不愿意就此闭嘴。
她咬了咬唇,继续说:“可是咱们朝也有公主改嫁的事情呀,我听父亲说过,槐鸢大长公主就是在前一个驸马过世后,选择嫁给现在的驸马,而且槐鸢大长公主与第一个驸马还生了两个孩子呢。”
常老太太气得直冒火,这孩子怎么这么轴,哪来这么多问题?
她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呢?
“还有我听母亲说过,还有命妇改嫁的......”
常老太太在孙女继续说下去之前,及时开口斥责她,“***都教你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,好了,好了,不要说了。”
最后一句话音调都上去了,她意识到不妥,忙低了声,“你好好想想我对你说的话,祖母是不会害你的。”
常玉软站了起来,轻轻地行了一礼,“我知道祖母是为孙女好,孙女会好好地想想祖母的话。”
常老太太不耐地摆了下手,常玉软转身走了出去。
常玉软从祖母的院里出来之后,让燕杏去给母亲回话,自己回屋就躺下了。
韩王氏没有跟去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心里着急,又不见燕杏,看着常玉软忧心忡忡的样子,也不敢问,只是站在床边轻声问:“小姐,你这样躺着不舒服,起来换了衣服再躺着吧?”
常玉软翻个身给了她一个背。
韩王氏叹了口气,她是有心也使不上力,只好拿了针线活,坐在窗边做了起来。
......
中午,常玉软也没去和母亲一道用午饭,而是在自己屋里吃了午饭。
韩王氏怕她再继续睡,哄着她说:“小姐,前两天我看见西边的院子里种了一大片翠菊,开得正好,你不是说菊花是最高雅的花吗,去看看吧?”
说着给燕杏使了个眼色。
燕杏立即开口,“小姐,我还没见过翠菊呢,咱们去看看吧?”
韩王氏看常玉软没说话,忙加了一把劲,“刚吃了饭,去看看花,也消消食,一举两得,去看看吧。”
常玉软被两人一左一右地劝着,想着在屋里也没什么事,干脆去看看好了,“那好吧。”
说着往外走去,燕杏忙跟了上去。
常玉软回来这么多天,还是第一次去西院,她们穿过两院之间月亮门,往里走了一会就看到一大片的翠菊,浅红、浅白、紫色、蓝色,各种颜色都有,非常漂亮。
燕杏惊呼一声,“这么多,真好看。”
她笑着对常玉软说:“小姐,一会咱们摘一些回去,放在屋里吧。”
常玉软摇了摇头,“还是这样好看,摘回去就不好了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到一个声音,“糖糖也喜欢这翠菊?”
常玉软扭头一看,吴氏带着两个小丫鬟走了过来,她忙上前两步福了一下,“大伯母。”
吴氏上前携了她的手,关心地说:“这两天心里不好受吧。”
一句话就说到了常玉软的心里,她瘪了下嘴,“谢大伯母关心。”
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。”说了这一句,吴氏感叹地说:“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心里不好受,何况还是小小年纪的你,心里更苦,我看了都心疼。”
她几句话就让常玉软找到了知音一样,眼泪差点出来了,她不好意思叫了一声“大伯母。”
吴氏点了点头,“你一个人闷在屋里更难受,有时间就过我们那边和你大姐姐玩玩,散散心,也就不那么难受了,时间也过得快些。”
“大伯母说的是,我也很喜欢和大姐姐玩,只是听我母亲说大姐姐跟着大伯母学管家,怕打扰了她。”
常玉软说着客气话,实际上她们堂姐妹不常在一起,并不亲密。
吴氏笑了起来,“你们姐妹常年不在一起,都生疏了。你这次回来,你们可要好好玩玩,学管家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好的,你们的姐妹情谊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那我有时间就去找大姐姐玩。”
吴氏听了她一话,拉着她的手说:“择日不如撞日,这就随我去吧。”
常玉软这会并不太想去,忙说:“我一会还要帮着母亲给哥哥做衣服,等我对母亲说了,再过去找大姐姐玩。”
“做衣服什么时候不能做,非要这会做不成,再说了,***知道你去和大姐姐玩,也会更高兴,走吧。”她不由分说就拉着常玉软往她那院里去了。
常玉软没法,只好跟着吴氏过去了。
穿过两道门,顺了走廊又走了好一会才到了吴氏住的正房,明间中间放了一个枣红漆花草纹的梳背罗汉床,罗汉床上放了一张黑色小漆桌,漆桌上放了一个美人耸肩瓶,瓶内插了几朵鲜花,还摆着茶盅等物,漆桌两边放着秋香色的坐垫,只是一个新一个旧,而且新的那个坐垫紧靠着罗汉床的床尾,很明显很久没有人坐了。
地下一溜放了四张椅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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