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友家开口一亿彩礼,说是检验诚意的“小小考验”。
我端着酒杯,看向她身旁保养得宜的富豪父亲:“叔叔,我摊牌了,其实我喜欢的一直是您。”
整个订婚宴瞬间死寂,准岳父的脸从错愕到铁青。
第二天,我拿着他夫人私下塞给我的房卡,走进了全市最贵的酒店顶层套房。
“阿姨,您知道吗?”我轻晃红酒杯,“有时候,复仇最好的方式,就是成为一家人。”
“一个亿,现金,这是最基本的诚意。”
林薇薇说这话的时候,正用她那做了精致水晶甲的手指,轻轻搅动着杯中的拿铁,语气轻描淡写,仿佛讨论的不是一个足以压垮普通人家几辈子的天文数字,而是今天天气不错。
我对面坐着的,是我爱了三年,以为会共度一生的女人。她旁边,是她母亲张岚,一位即便年近五十,依旧风韵夺人、珠光宝气的贵妇。此刻,张阿姨没说话,只是用那种惯有的、带着些许审视和优越感的目光看着我,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。
而我们所在的,是本市最顶级的会员制餐厅“云顶”,一顿饭足以吃掉我半年工资的地方。这是我和林薇薇的订婚宴,至少,在十分钟前我还这么以为。
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氛和牛排的血气,背景是若有若无的古典乐,但我只觉得耳鸣,血液冲上头顶,又迅速冷却,指尖冰凉。
“薇薇,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涩,试图保持最后的风度,“你刚才说……多少?”
林薇薇抬起眼,那双我曾认为盛满星光的眼睛,此刻只有**裸的现实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:“陈默,一个亿。对我家来说,真的只是个小数目。我爸说了,这主要是看你对我到底有多真心。毕竟,我们就我一个女儿,未来林家的产业,总得交给一个足够有‘诚意’的人,对吧?”
她顿了顿,像是想起什么,补充道:“哦,对了,我爸还说了,现金最好。资产抵押什么的,太麻烦,也显不出你的果断。”
果断?我看着眼前这张娇美却陌生的脸,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像退潮一样从脑海里迅速剥离。那些山盟海誓,那些陪我吃路边摊的“体贴”,那些口口声声说不看重物质只在乎我这个人的“深情”,原来都标好了价格,而且是一个我穷尽想象力都无法触及的天价。
我家境普通,父母是老实巴交的教师,倾其所有加上我这些年玩命工作,攒下的钱,在这个数字面前,连零头都算不上。这不是考验,这是羞辱,是明目张胆的拒绝,是用金钱砌起的高墙,告诉我——你,不配。
张岚终于开口了,声音温和,却字字如刀:“小陈啊,阿姨知道这数额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压力。但薇薇爸爸也是为你们将来考虑。这点钱都拿不出来,以后怎么给薇薇稳定的生活?怎么接手管理林家的生意?我们也是想看看你的能力和决心。”
能力和决心?我差点笑出声。用一個亿的现金来检验一个白手起家的年轻人的能力和决心?林家的生意是怎么起家的,圈子里谁不知道?不过是趁着早年政策东风,走了些灰色地带发家的暴发户,如今洗白上岸,就开始用钱来划分阶级了。
我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握紧,指甲陷进掌心,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的清醒。我知道,此刻我脸上任何一丝窘迫、愤怒或者哀求,都会成为她们母女***的笑料。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嘴角扯出一个弧度,目光却越过林薇薇,越过张岚,落在了今晚一直没怎么说话,只是慢条斯理切着牛排的男主角——林国栋,薇薇的父亲,林氏集团的掌舵人身上。
林国栋五十出头,保养得极好,身材没有明显发福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穿着定制的西装,腕表价值不菲。他身上有种成功商人特有的沉稳和……一种长期身处高位带来的淡漠。从进门到现在,他除了最初的寒暄,大部分时间都在安静用餐,或者偶尔用手机处理公务,似乎女儿的订婚宴和他关系不大,彩礼的议题也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此刻,他刚好切下一块牛肉,优雅地送入口中,并没有看我。
整个包厢奢华而安静,只有银质刀叉轻微碰撞的声音。
我端起面前那杯价格抵我半月工资的红酒,没有喝,只是轻轻晃动着,暗红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度。
然后,我站了起来。
我的动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林薇薇皱起眉,似乎不满我打断这“严肃”的谈判。张岚则挑了挑眉,露出些许好奇。
我没有看她们,我的目光,直直地,锁定在林国栋身上。
我举起酒杯,对着他,声音清晰,不高,却足以让包厢里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甚至盖过了那该死的背景音乐:
“林叔叔。”
林国栋终于抬起头,看向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,或许还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。
我微笑着,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,甚至带点调侃,一字一顿地说:
“一个亿的现金,我确实没有。”
林薇薇脸上立刻露出“果然如此”的嘲讽,张岚的嘴角也弯起了胜利者的弧度。
但我没给她们开口的机会,继续说了下去,语速平稳,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巨石:
“所以,我摊牌了。”
“其实,我喜欢的,一直是您。”
“您看,要不……咱俩凑合一下?”
“……”
时间,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空气死寂。
林薇薇搅动咖啡的手僵在半空,眼睛瞪得溜圆,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荒谬的笑话。
张岚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,那双精于算计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荒谬感。
而林国栋,这位在商海沉浮几十年,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林氏掌门人,手里的叉子“哐当”一声,掉在了精致的骨瓷盘子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他的脸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从错愕,到茫然,再到无法置信,最后转化为一种极致的铁青和扭曲,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看着我,像在看一个疯子,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。
我保持着举杯的姿势,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,甚至带着点无辜:“叔叔,您觉得我这个‘诚意’……够不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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