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今天，行程是去机场接一位重要客户。

机场大厅永远熙熙攘攘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消毒水、咖啡和匆忙气息的味道。我载着顾沉舟，陈明推着行李跟在后面，一行人气场十足，引得周围旅客频频侧目。顾沉舟习惯性地无视了所有目光，他戴着墨镜，下颌线绷得死紧，显然还沉浸在白月光可能劈腿的郁躁中。

变故发生在一瞬间。

一个穿着简单白T恤、牛仔裤，扎着马尾辫的姑娘，抱着一大摞显然是宣传单的纸张，大概是发传单的时候没看路，脚下一个趔趄，直直地朝着我们这边撞了过来。她手里那摞五颜六色的纸片天女散花般飞起，哗啦啦落了顾沉舟一身，连他昂贵的西装外套和我的皮质座垫（我的脸！）都没能幸免。

“对不起！对不起！真的非常抱歉！”姑娘慌慌张张地抬头，连声道歉，手忙脚乱地想要捡起那些散落的纸张。她有一双非常清澈的眼睛，像受惊的小鹿，脸颊因为窘迫而泛红。

按照普通人的剧本，这大概就是个小插曲，说声没关系也就过去了。

但顾沉舟不是普通人。

他被那些纸片糊了一脸，本就恶劣的心情瞬间找到了宣泄口。他猛地一把挥开脸上的纸张，墨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，锁定在那个手足无措的姑娘身上。紧接着，那句我曾在无数霸总文里看到过、堪称经典中的经典的台词，以一种无比自然、无比霸道的语气，从他嘴里掷了出来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：

“三分钟内，我要得到这个女人的全部信息！”

他抬着手，手指几乎要戳到那姑娘的鼻尖。

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。陈明愣了一下，立刻反应过来，掏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安排。

而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