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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现宋怀瑾爱上下乡的女大学生那天，我强硬的逼他二选一。

他选择跟我求婚，将姜媛调走。

可婚礼当天，姜媛盛装出席，声泪俱下的问他。

“怀瑾你还爱我吗？我为你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，我不想她从小就没爸爸。”

万众瞩目下，他扔掉了婚戒，毫不犹豫地往门外走去。

我扯下别着红绸的头巾：“宋怀瑾，你要是走出这道门，这婚，就不用结了！”

他的背影一顿，一次都没有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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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现宋怀瑾变心的那天，我在筒子楼的小屋里坐了一整夜。

最后想明白。

对宋怀瑾，我暂时还放不下。

所以，我开了口，让他选。

宋怀瑾闷头抽了半盒烟，最终还是把人送走了。

日子好像恢复了原样，又好像彻底变了样。

他依旧很忙。

却专挑夜哨值，或是在图书室泡到半夜。

热了三遍的饭菜，从夜里亮到天明的煤油灯，都像在跟我较劲。

一切好像都在暗示我。

我们早已回不到过去了。

那天后半夜，宋怀瑾推门进来时愣了愣。

往常这个点，我早该睡熟了。

我从吱呀响的木沙发上起身，接过他的衣服。

手指碰到他领口纽扣时，自己先顿了顿。

自从那姑娘走后。

他很少让我碰了。

我收回手，指尖泛凉。

“先去洗把脸，有话跟你说。”

这几年，宋怀瑾的话越来越少。

他抬眼望过来，眼底藏着掩不住的不耐。

我扯了扯嘴角，自嘲地笑了声：“宋怀瑾，我们打报告结婚吧。”

若不是因为姜媛横**来。

四年前在大院家属院的见证下，我们早该办了仪式。

面前的男人喉结动了动，我的心也跟着晃了一下。

生怕从他口中听见“不”字。

可宋怀瑾只是沉默片刻，低低应了声好。

转身就出了门。

婚礼前前后后忙了两个月，宋怀瑾总共只露过两次面。

一次去相馆拍照，摄影师刚按下快门，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。

另一次是约好去打证的那天。

领证那天，我推着自行车站在民政局门口。

看着身旁始终没开口的男人。

心里像堵了团棉絮。

我咬了咬唇，还是开了口：“宋怀瑾，咱们先办婚礼，再往后拖拖吧。”

他依旧是那句淡淡的“好”。

此刻站在这礼堂。

看着宋怀瑾毫不犹豫朝门外走的背影。

我忽然松了口气。

幸好。

我没把自己逼到绝路。

婚礼后的一星期后，我在保育院门口再次见到了宋怀瑾。

他骑着二八大杠，车后座上坐着姜媛。

怀里抱着那个小女孩。

他正在送刚认回来的女儿上学。

保育院的主任早候在门口，满脸堆笑迎上去：

“宋排长，宋夫人，孩子在这儿您尽管放心，我们肯定多照看。”

被称作“宋夫人”的姜媛，耳尖当即红了。

指尖轻攥着宋怀瑾的袖口，偷偷抬眼瞄他。

宋怀瑾嘴唇动了动，却没否认。

我站在不远处的白杨树下，只觉得手里的帆布包沉得坠手。

那张我和他的结婚申请还在兜里揣着。

他倒先跟别人成夫妻了。

腕间忽然一松。

牵着我邻家小虎子突然松开手，猛地冲到宋怀瑾面前。

伸手就推了宋怀瑾一把，又梗着脖子瞪姜媛：

“你骗人！你上次还要和沈阿姨结婚呢！她怎么就是你夫人了？”

保育院门口瞬间静了下来，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往这边看。

宋怀瑾最在意在部队里的脸面。

更怕人知道这女孩是他没名分的孩子。

他立刻把女孩护到身后。

眼神冷得像结了冰，直直扫向我：“沈意，管好孩子，别让他瞎说，败坏姜媛名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