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雅的灵魂悬浮在半空,冷眼看着那具属于自己的身体被一个陌生的灵魂占据。
穿书女正被她与沈彦救助过的孤女张柔指着鼻子哭诉,说她故意推人下水。“我没有!
”穿书女急得满脸通红,试图辩解,可沈彦根本不看她眼中的慌乱,
只是满脸失望道:“我都说了多少遍柔儿一介孤女,除了我还能依靠谁,
再说我也只是拿他当妹妹,你却次次针对于她。这次更是推她入水太过分了,
我看应该给你个教训。”话音未落,他竟真的伸手,一把将“苏雅”推入了冰冷的池塘。
穿书女在水里挣扎着呼救,沈彦却头也不回,揽着梨花带雨的张柔转身离去,
任凭那具身体在水中渐渐下沉,泛起的涟漪越来越弱。“宿主攻略失败,即将抹杀。
3——2——1——”机械音落下的瞬间,穿书女的灵魂化作微光消散。
苏雅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猛地拽向下方,下一秒,她便重新落入了自己的身体。
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全身,池水呛入鼻腔,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。苏雅猛地睁开眼,
残存的意识让她死死憋着一口气,四肢凭着本能奋力划动。指尖终于触到了温润的岸泥,
她拼尽全力抓住边缘,狼狈地爬上岸,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,方才吸收到了久违的空气。
苏雅抬起头,望着沈彦离去的方向,那张柔正在沈彦看不见的地方得意洋洋的看着苏雅,
仿佛在说她又赢了。苏雅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随着池水的寒意彻底冰封。
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房间,十年前父亲坠崖而亡,身体虽被摔得面目全非,
可母亲还是查出了些蛛丝马迹。父亲的死与沈彪脱不了干系。
母亲虽有疑心但念及自己年幼就先忍了下来,
三年前母亲与师兄为了查明真相先后入了武林盟,结果母亲突发恶疾而亡,
师兄更是被派去执行任务不知所踪。苏雅以料理母亲丧事为由入住武林盟,
趁着雨夜潜入了书房。书房烛火摇曳,她刚摸到入书房的暗格处,
身后便传来沈彪阴鸷的笑:“何方宵小敢闯武林盟,胆子不小。
”沈彪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袭来,她武功不济,生生受了他一掌。意识沉入黑暗前,
她死死咬着牙,才逃了出来。再睁眼时,身体里已换了个灵魂。穿书女在那个系统的帮助下,
恢复了身体。并且绑定了所谓的攻略目标——沈彦。原来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一本小说,
而自己是这本小说的女主,沈彦则是深情男配,为了帮她复仇大义灭亲,并且孤独终老,
穿书女通过作者的文字爱上了沈彦。所以穿越之初初,
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沈彦作为她的目标。那沈彦也确实如书中所说,对她呵护备至,
温柔以待;她看着沈彦为“她”描眉,听他说“以后有我”,竟真的忘了那夜的血色,
忘了父亲残破的躯体,母亲的惨死。一头栽进了仇人之子编织的温柔乡。
当然这温柔乡并未持续多久,张柔的出现让这虚假的温柔出现了裂痕,
作为旁观者的苏雅自然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。如今苏雅重回躯壳,
池塘的寒意还浸在骨血里,穿书女那些廉价的原谅、可笑的爱恋,在她心头翻涌成滔天恨意。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——沈彪的债,沈彦的“爱”,她会一笔一笔,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
“笃笃——”两声轻叩打断了屋中的沉寂,苏雅敛去眼底翻涌的思绪,扬声应道:“请进。
”门轴“吱呀”轻响,一个身着洗得发白粗布短打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来人脸上覆着半块黢黑的木头面具,遮住了大半张脸,仅露出的下颌线绷得极紧,
一道蜿蜒的烧伤疤痕从耳后爬至脖颈,像条狰狞的蜈蚣。他声音沙哑得像是磨过粗砂,
却透着冷淡:“公子命厨房煮了姜汤,苏**趁热喝。”师兄……苏雅心头猛地一揪。
纵然早已知晓这“丑奴”便是毁容后隐匿在沈彦身边的萧羽,可亲眼见他这般模样,
鼻尖还是止不住发酸。她强压下喉间的哽咽,
刻意模仿着书中“穿书女”那副疏离又带点娇憨的语气,轻声道:“谢谢你了,丑奴。
”接过粗瓷碗,她仰头将温热的姜汤一饮而尽。萧羽没再多说一个字,只默默端起空碗,
转身离去。他刚走没多久,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张柔竟连门都未敲,
直接推门闯了进来。她看向苏雅的眼神里淬着轻蔑,像只得胜的孔雀:“看见了吧?
我又赢了。你要是识相,就赶紧收拾东西离开武林盟,免得等彦哥哥亲自把你逐出去,
落得个丢人现眼的下场。”穿书女忘记了仇恨固然可恶,可那本就与她无关。
但这张柔却实实在在地受着穿书女的恩惠,却屡次三番的陷害于她实在该死。
苏雅再抬眼时眼底已没了半分温度,只淡淡抛出一句:“你不知道吗?
方才沈彦还特意让人给我送了碗姜汤。”“你骗人!”张柔脸色骤变,尖声反驳。
“骗没骗你,问问刚才出去的丑奴就知道了。”苏雅端坐着,
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张柔果然沉不住气,狠狠剜了她一眼,转身就往外冲。
不过片刻,她便气冲冲地折了回来,脸颊涨得通红,却仍强撑着架子:“你别得意!
用不了多久,你就会乖乖滚出武林盟!”“你什么意思?”苏雅故作疑惑地皱起眉。
张柔却不肯再多说,只重重“哼”了一声,甩门走了。屋中重归寂静,
苏雅脸上的疑惑瞬间褪去,只剩一片冷然。她当然知道张柔的心思——那女人心肠歹毒,
早就把她的行踪泄露给了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贼黄玉郎。至于那碗姜汤,哪里是沈彦所赠,
分明是萧羽悄悄为她准备的。她故意提起姜汤,就是要激怒张柔,
让她急着印证、急着推进计划,因为她刚好有事想会一会这黄玉郎。夜色如墨,
苏雅端坐于铜镜前,指尖漫不经心地拿起案上的梳子。那胭脂盒似乎被人翻动过,
她早已经察觉,却故作浑然不知,只眼角余光淡淡扫过案上燃得正旺的香炉。
一道黑影便如鬼魅般闪至身前。苏雅刚要启唇,后颈已被轻轻一叩,眼前骤然发黑,
彻底失去了意识。再次睁眼时,刺骨的寒意混着霉味扑面而来。她撑着冰凉的石地坐起身,
借着洞顶渗下的微光环顾四周——满地金银珠宝,翡翠如意、赤金元宝在暗处泛着冷光,
她在这一堆宝物中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。“你醒了!”一张带着轻佻笑意的脸突然凑到眼前,
苏雅眉心微蹙,声音平静无波:“迷蝶客——黄玉郎?”黄玉郎猛地顿住,
脸上的得意险些挂不住:“你竟识得我!”他很快又扬起下巴,语气越发轻佻,
“看来姑娘也和旁人一样,拜倒在我这风流倜傥的模样下了。”苏雅懒得理会他的自吹自擂,
只淡淡补了句:“我还知道你的另一个诨号——黄地猴。”“你找死!
”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黄玉郎自诩“窃玉***”,但贼就是贼,
这黄地猴的绰号便是江湖中人给他起的诨号,当即就要动手。可他刚抬步,
苏雅已如惊鸿般飞身闪开。黄玉郎惊得眼睛都直了:“你会功夫?”“自然。
”苏雅指尖摩挲着袖口,
心中暗自庆幸——穿书女并不会武功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**,这刻板印象,
正好成了她最好的掩护。“哼,会点三脚猫功夫就敢逞能?”黄玉郎恼羞成怒,
撸起袖子就要飞身扑来,“和我比轻功,你是活腻了!”可他身子刚离地半尺,
突然像被抽了筋骨般猛地一滞,重重摔在了地上。他捂着胸口,一口黑血直直喷出,
眼中满是惊骇:“软筋散?你……你什么时候下的药!”苏雅缓缓走到他面前,
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你闯进我房间时,没仔细闻那炉香吗?”她顿了顿,
声音冷得像洞壁的寒冰,“黄玉郎,你的好日子,到头了。”“你要干什么!
”黄玉郎挣扎着想爬起,四肢却软得像棉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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