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…咳咳…”撕心裂肺的呛咳像要把苏晚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。喉头一股熟悉的腥甜涌上,
她慌忙抓过枕边的素白绢帕捂住嘴,再摊开时,几点刺目的鲜红如同寒梅绽雪,惊心动魄。
【叮!警告!宿主生命力持续下滑!距离原主咳血身亡节点仅剩:三个月!请立刻采取行动,
刷满暴君玄聿‘执念值’!当前执念值:0.01%】冰冷的电子音在脑内聒噪不休。
苏晚像条脱水的鱼,瘫倒在华丽却窒息的拔步床上,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。刷执念值?
拿什么刷?这副身体,多说两句话都能喘成风箱,见点风就能立刻表演个当场去世给她看。
穿进这本名为《嗜血暴君:囚爱成殇》的古早狗血虐文已经一个月,
她终于深刻体会了什么叫“开局即地狱”。
好消息是她拿的是重量级剧本——暴君玄聿年少时心中唯一朱砂痣、窗前白月光,
也是他日后性格扭曲、残暴统治的“罪魁祸首”。坏消息是,这是个注定早死的短命鬼!
会在不久后,因恶毒女配的陷害、男主的误会,在众叛亲离和病痛折磨中咳尽最后一滴血,
凄惨落幕。“系统…”苏晚气若游丝地吐魂,
“我现在选择躺平等死…投胎重启…哪个套餐更快一点?”【检测到宿主强烈消极怠工情绪!
强制执行初始任务:今日内,
与暴君玄聿产生一次有效肢体接触(如:眼神交汇超过三秒或身体接触)!
任务失败惩罚:体验‘五感剥夺’(视觉、听觉、触觉、味觉、嗅觉)一小时!
】苏晚:“……”毁灭吧,赶紧的!让一个只剩半口气的林黛玉去主动招惹那个杀神?
这是怕她死得不够快,想加个速?五感剥夺?那跟活埋有什么区别?!
就在她恨不能用意念掐死系统时,沉重的雕花殿门被无声推开。
一股混杂着冰冷龙涎香、血腥气与铁锈般威严的压迫感,如同实质的潮水,
瞬间淹没了暖阁里稀薄的空气。光线被门口高大的身影遮挡,
在冰冷平滑的金砖地面上投下长长的、令人心悸的阴影。是玄聿!
那个书里手染鲜血、视人命如草芥、心如寒潭铁石的未来暴君!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止,
全身僵冷如坠冰窟。心脏在短暂的骤停后开始疯狂擂鼓,撞击着脆弱不堪的胸腔。
他怎么来了?!原情节里,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清算某个“乱臣贼子”满门才对!
她下意识地想蜷缩,想把自己缩进锦被深处消失。那男人周身弥漫的煞气和威压太重,
仅仅是气息笼罩,就能让她血液凝滞。玄聿没有出声。他步履沉稳,
一步步踏在光洁的地砖上,发出规律的、低沉的轻响,
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苏晚绷紧的神经末梢上。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早已屏息凝神,匍匐在地,
连大气都不敢喘。他终于走到了床前。高大的身躯遮蔽了大部分光线,阴影彻底将苏晚笼罩。
她甚至能看清他玄色常服上用极细金线盘绣的狰狞夔龙纹,
和他腰间那枚温润玉珏上暗沉的血沁。苏晚紧张得头皮几乎炸开,睫毛颤抖着垂下,
死死盯着自己放在被面上的、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。装睡!装死!什么都行!
脑中系统尖锐的警报和任务提示却如同催命符:【接触!接触!有效肢体接触!眼神!
快看眼睛啊宿主!五感剥夺警告!】就在她天人交战,祈祷这尊煞神只是路过时,
一丝微凉的触感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她紧攥着被角、冰凉而微微颤抖的手背上。他的指尖!
苏晚像被滚烫的烙铁灼伤,脑中警报瞬间拉到最高分贝!身体比意识更快,猛地往回一缩!
然而,
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脱离那片微凉触感的刹那——一只带着薄茧、蕴含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大手,
猛地攥住了她纤细脆弱的手腕!力道极大,带着绝对的掌控欲,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
却又在瞬间调整到一种奇异的、小心翼翼的克制,
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一件价值连城却极易损坏的珍宝。【滴!任务完成!
获得系统托管模式“苟命丸”一枚(续命七日)!执念值波动+0.1%!
当前执念值:0.11%!】成了?苏晚惊愕地抬眼。正撞进一双深邃如寒渊的眸子。
那里面,翻涌着她熟悉的审视、探究的冷光,但更深处,
一丝极其隐晦的、仿佛尘埃落定般的……轻松感和难以言喻的……暗涌?
如同冰封湖面下潜藏的漩涡。他的指腹,无意识地在她冰冷细腻的腕间皮肤上轻轻蹭了一下。
“躲什么?”玄聿的声音低沉沙哑,如同被风沙打磨过的砾石,带着奇特的磁性,
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。他神色坦荡,眉宇间甚至染上极淡的笑意,
眼尾那颗小小的、为他平添几分妖异风情的泪痣也随之微扬,
反衬得苏晚方才的反应像个做贼心虚、大惊小怪的胆小鬼。他俯视着她,
理所当然地问:“孤又不会吃了你。”苏晚心头一梗!好个倒打一耙!明明是他突然闯进来,
一言不发就抓手!她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,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,只能憋屈地偏过头,
心里炸开锅的吐槽:「**!流氓!登徒子!你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!
仗着自己有马甲线就为所欲为吗?系统!我合理怀疑他***!」
系统憋着电子音的笑话:【宿主,冷静。数据扫描显示,
他对你的隐藏设定是‘爱而不知、执念深重’。用现代术语解释,
大概是一种智商换颜值的……初阶版恋爱脑行为?毕竟,是个没经验的暴君嘛。】「初阶?
他这叫返祖!」苏晚恨恨地腹诽,「技术粗暴!素质低下!」就在她内心疯狂刷屏时,
头顶上方,清晰地传来一声低沉悦耳、带着明显愉悦和纵容意味的……轻笑。
苏晚:“……”拳头硬了!更想打人了!“来人。”玄聿心情似乎格外舒畅,
无视她小鹿般惊惶又带着愤懑的眼神(她自以为的杀气,落在他眼中更像娇嗔),
手指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流连片刻(苏晚全身鸡皮疙瘩**!),才慢条斯理地开口,“药。
”一个御前太监捧着白玉碗,颤巍巍地呈上。浓稠漆黑的药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苦涩气息。
苏晚的脸瞬间垮得比苦瓜还皱,内心哀鸿遍野:「又喝?!这玩意儿比鹤顶红还难喝!
他绝对是故意的!用苦药谋杀前女友计划进行中!」玄聿接过药碗,
墨玉般的眸子锁着她:“看着她喝下去,一滴都不许剩。”那不容置疑的口吻,
宣告着她这趟地狱之旅的第一个“酷刑”即将开始。苏晚绝望地闭上眼,
做好了壮士断腕的准备。看着她认命般乖乖张嘴,那副视死如归的小模样,
玄聿眼底的笑意更深。他将药碗递到御前太监手中,亲自监督的动作,然后俯身,
低沉悦耳的声音几乎擦着她的耳廓滑过,
带着一种宣告**和不容错辨的期待:“孤晚些时候再来看你。”他深深看了她一眼,
目光扫过她如蝶翼般轻颤的长睫和微微失去血色的唇,
这才松开她的手腕(当他的指腹最后划过她腕部脉搏时,苏晚又是一阵难以自抑的战栗),
转身,玄色衣袂划出冷硬的弧度,大步流星地离去。殿内死寂重新降临,
只剩浓得化不开的药味和苏晚生无可恋、风中凌乱的表情。0.11%?!就这?!
她手腕都被攥红快青了啊喂!还有!晚些时候再来看她?是来看她喝药的惨状吗?
还是继续他的“骚扰大业”?!苏晚两眼一黑,直挺挺地倒回锦被里,
一把扯过被子盖过头顶。行,懂了。未来的苟命之路,不仅要天天灌苦得能杀人的药汤,
还得承受一位初阶恋爱脑暴君在错误道路上越走越远的“骚扰”技巧。人生艰难,唯有睡觉。
时间在苏晚“吃、睡、灌药”的三点一线中缓慢又黏稠地流过。
日子过得像被温水煮着的青蛙。整整半个月,
苏晚觉得自己快要在这张堆满绫罗绸缎的拔步床上生根发芽,发霉长毛了。
每日唯一的行程就是:被宫女小心翼翼地扶起来,对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发呆,
然后准时准点地被玄聿亲临现场,如同看守重刑犯般,
亲眼盯着她喝下那碗堪比浓缩胆汁的苦药。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毫无感情的续命机器。
没有系统发布的强制性任务时(谢天谢地!),
唯一的乐趣就是在玄聿转身、侧目或者背对她望向窗外时,在心里发动精神攻击,
疯狂吐槽这个系统和他本尊。「系统,我强烈怀疑这药有黑幕!确定是续命不是催命?
喝了半个月,我感觉我的味蕾已经集体阵亡,灵魂都透着苦味儿。」
今天又穿得像个移动阎罗殿的招魂幡…他是不是把天底下所有的玄色染料都搜刮光了涂身上?
这审美…一言难尽啊系统!」“啧…说实话,这张脸是真好看,
五官精致得像工匠大师耗尽毕生心血雕琢的艺术品,
加上那泪痣的加成…绝对有祸国殃民的资本。可惜…”苏晚偷偷翻个白眼,
「长了个不开窍的脑袋!撩妹全靠手劲大、眼神压!」「完了完了,他又扭头盯我药碗了!
那个眼神…活像我碗底下藏着十万金条!我说大兄弟,喝个苦药至于您老人家亲自监工吗?
是怕我倒掉?嗯?」诡异的是,每次她内心OS特别活跃、吐槽得花样百出时,
端着药碗坐在一侧紫檀木椅上、身姿挺拔如松的玄聿,总会极其细微地顿一下。
或者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碗壁上轻轻一敲,
或者侧脸那优美的下颌线会莫名绷紧一瞬。最明显的是…他那双能洞穿人心的深邃眼眸,
会若有若无地朝她投来一瞥,目光沉沉的,仿佛能穿透那层病弱的伪装,
直接捕捉到她脑海里那些大不敬的文字。吓得苏晚立刻闭麦,鹌鹑似的低头,
乖巧无比地灌药,内心泪流满面:「被…被发现了吗?他不会真能读心吧?」
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日子过了一个月。
直到某个阳光还算明媚(虽然隔着重重的窗纱看不太真切)的午后,当苏晚在宫女的搀扶下,
试探着,颤巍巍地让自己的双脚终于触碰到冰凉但坚实的地面时——她愕然地睁大了眼睛。
能…能站起来了?!虽然仅仅是稍微支撑几秒,就感觉五脏六腑都挪了位,
头晕目眩如同刚跑完三千米肺都要炸开,但真真切切,她的脚,踏在了地上!
一种荒谬的不真实感瞬间攥住了她。这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?!
传说中的苟命丸效果这么拔群的吗?!苏晚摸着额头,那里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凉的渗人,
有了些许温热的错觉。身体的沉重感…好像轻了一点点?不,一定是假象!
是回光返照的假象!系统你别坑我啊!
这个意外的“发现”让她那颗被药汁泡得麻木已久的心,竟然诡异地泛起一丝涟漪。
躺太久了,再躺下去,骨头都要酥了。她怀念阳光、清风…哪怕只是一点点自由的空气。
这天傍晚,估摸着玄聿忙于和一群大臣在太和殿扯皮(太好了!
总算不用看那张冷峻的“监工脸”了!),苏晚鼓起勇气,
好笑容:“含翠…我想…去门口看看…”含翠看着她苍白透明的小脸和眼底那点微弱的希冀,
咬了咬牙,终究没忍心拒绝,低声嘱咐另外两个小宫女:“去把门廊下的暖椅搬过来,
多拿几个手炉炭盆!动作快些!”苏晚裹着厚厚的银狐轻裘,像个行动迟缓的粽子,
在含翠和另一个小宫女一左一右几乎用架着的姿势保护下,
艰难地、一步三喘地挪到了寝殿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内侧。殿门虚掩着,留了一道缝隙。
一股带着初春寒意的微风吹了进来,拂过她的脸庞,
夹杂着泥土的腥气和一点点若有若无的花木清香。自由的味道!苏晚深吸一口气,
贪婪地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空气,身体因为激动和虚弱微微颤抖。
她小心翼翼地将身体重量更多靠在门框上,探出小半张脸,
想看看外面的庭院——门外高大的阴影,如同凭空出现的山峦,挡住了她所有视野。
阴影的主人,逆着西沉的暮光,静静地站在门槛之外,仿佛一尊早已等候多时的冰冷神祇。
苏晚猛地倒抽一口冷气,差点被自己呛到!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!
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到头顶!玄聿!他怎么回来了?!朝议不是据说吵得很凶,
一时半刻结束不了吗?巨大的惊吓让她眼前发黑,双腿一软就要瘫下去。
含翠和小宫女吓得面无人色,连忙死死撑住她。逆光的人影周身寒气陡然加重!下一刻,
那道玄色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掠至眼前!“胡闹!
”一声压抑着滔天怒意和极端焦躁的低吼在苏晚头顶炸响!那声音低沉得可怕,
如同暴风雨前压抑的雷鸣。苏晚被这一声吼得灵魂出窍,下意识地想缩回门内。
完了完了完了!被抓个正着!这下肯定要被扭送回去加灌三碗黄连水了!
这暴君发怒的样子太吓人了!系统救命!然而,预想中的***之怒并未降临。
一股裹挟着冰冷霜寒却奇异地透着霸道的暖意,猝不及防地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!是玄聿!
他竟然猛地扯下了他自己身上那件名贵至极、用一整张成年黑貂皮精心缝制的大氅!
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粗鲁的急切,用那件还残存着他体温和霸道龙涎香气息的沉重氅衣,
不由分说地将她单薄得如同一片羽毛的身体裹了一层又一层!苏晚懵了。
像个突然被套上厚重外壳的娃娃,连呼吸都暂时停滞。紧接着,
她暴露在冰冷空气中、早已冻得失去知觉的手,
被一只极其滚烫、指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抓住、裹紧!玄聿那带着薄茧的滚烫掌心,
用力地、仿佛要将自身所有热量都榨取出来一般,狠狠***着她冰凉僵硬的手指和手心!
一股不容抗拒的、霸道而炽热的暖流,瞬间透过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,
凶猛地冲刷进她冻得麻木的四肢百骸!冰冷的指尖被那突如其来的高热烫得一片酥麻刺痛,
苏晚愕然地抬起小脸,猝不及防地,直直撞进玄聿的眸子里。
那双平日如同深潭寒玉般沉静疏离的眼眸,此刻盛满了几乎要满溢而出的……焦灼与惊惧?
那眼神灼热得发烫,深不见底,里面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后怕,
还有一种苏晚完全看不懂、却能令她灵魂都为之轻微战栗的……痛楚?仿佛刚刚,
他差点失去的是整个世界唯一的光。“外头风冷!想出来怎么不派人告知孤?!
”他的声音依旧低沉,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强势,
像是在压制着什么即将喷薄而出的东西,“手这般凉!
”他的视线死死钉在她被***得泛起一丝红晕的手指上,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。
刚才那一瞬间她差点软倒的身影,像是一把利刃,狠狠刺了他一下。
力见儿的小太监已经连滚带爬地送来了一个烧得正旺、外壳雕着缠枝莲纹的精致鎏金小手炉。
玄聿劈手夺过,那手炉热得烫手,他看也不看,径直掰开苏晚另一只尚被他***得微热的手,
强硬地、不容拒绝地将那个小暖炉塞进她手中。
“主子说…在屋里闷得久了…想透口气…”含翠在一旁抖着嗓子替苏晚解释,声音都在发颤。
玄聿眉头狠狠拧紧,那凌厉的剑眉几乎要锁成一个疙瘩。他低下头,
苍白如透明琉璃、因为方才惊吓和用力喘气而眼睫湿润、双颊勉强泛起一点可怜红晕的小脸。
那张脸,脆弱的仿佛一碰即碎。所有的怒意和教训的话,
在那双含着水汽、如受惊小兽般的眼眸注视下,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。算了。
终究是他没看顾好。他的晚晚,被困了太久。就像一只被关在金丝笼里的云雀,
总渴望看一眼外面的天空。是他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深宫囚笼里太久。
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动,眼底翻涌的情绪被强行压下,
最终化成无声的妥协和一种更加深沉的守护。他放软了声音,
尽管那语气依旧带着强势的独占意味,却像是在哄着最心爱的孩子:“想去哪儿走走?
孤陪着你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伸出那条沉稳有力的臂膀,
极其自然地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。那姿态,几乎是半搂半抱,
用身体为她撑起了一道避风的屏障,小心翼翼地护着她,挪动脚步。
苏晚:“……”内心弹幕刷得飞起:「不是吧大佬?陪散步?
我就是想在门口看看麻雀打没打架!你这架势,是要把我架出去**吗?!」
但对着玄聿那张写着“要么我抱着你去,要么我们回去躺床上继续喝药”的俊脸,
她非常识时务地把话咽了回去。行,领导亲自保驾护航,这规格,够得上申遗了。
她认命地小声嘟囔,气都快喘不上来了:“就…院里的落霞亭…行吗?
走…走不动了…”那个亭子离寝殿门口大概二十步?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极限了。“依你。
”玄聿没有半分犹豫,揽在她肩头的手臂微微用力,调整了一个更稳的姿势,
像移动一个精致的瓷器,迈开长腿,却控制着速度,以一种极其缓慢的步调,引导着她,
朝那座建在水池边、飞檐翘角的小亭走去。真正的考验开始了。
苏晚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去散步的,是去渡劫的!每一步都走得惊天动地。三步一停,
五步一喘,肺部火烧火燎,每一次吸气都像拉着破风箱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全身那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,
全都用来支撑自己不被玄聿那坚实如铁的臂膀带着往前飘了。
她整个身体几乎都倚靠在他怀里。后背紧贴着他坚实滚烫的胸膛,隔着层层衣物,
能清晰感受到那副躯体下沉稳有力的心跳,噗通、噗通…一声声,敲打着她的脊骨。呼吸间,
全是他身上冷冽浓郁、不容错辨的男性气息,混合着属于帝王的龙涎香,
霸道地侵入她的感官,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,却也让她的心跳更加失序。
一种极其不真实的荒诞感将苏晚紧紧包裹。这个在书里杀伐果断、冰冷无情的未来暴君,
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抱着(架着)她,像个最笨拙却也最认真的护工?「救命…系统…」
苏晚在心里哀嚎,「我感觉我的生命力正在以每秒1%的速度燃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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