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错了。

在极致的恐惧和愤怒中，我的大脑反而变得异常清晰。我看着他那张帅气却充满戾气的脸，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。

我忽然笑了。

我的笑声在寂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突兀。周贺野和他身后的两个跟班都愣住了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周贺野皱起眉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。

我往前凑了一步，几乎贴到他面前，仰起脸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，轻声说：“周贺野，你这么为韩悦出头，她知道吗？她让你来的？”

他明显地僵了一下，喉结上下滚动：“这跟你没关系。”

“当然有关系。”我笑得更灿烂了，伸出手指，轻轻点了一下他校服的拉链扣，“你是不是喜欢她啊？”

我的动作大胆而出格，完全不像一个“好学生”会做出来的事。

周贺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，从耳根开始，迅速地红了。

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猛地后退一步，声音都有些结巴：“你……你***什么！”

“我胡说吗？”我继续逼近，看着他慌乱的眼神，心里的恐惧被一种掌控局势的***所取代，“你每天给她买早餐，帮她抄作业，谁欺负她你第一个冲上去……这不是喜欢是什么？”

“我警告你别乱说！”他色厉内荏地吼道。

“好，我不乱说。”我点点头，话锋一转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带着一丝暧昧的、诱惑的意味，“那你知不知道，韩悦的手机里有什么？”

他愣住了：“有什么？”

我凑到他耳边，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，清晰地看到他耳垂上的绒毛都紧张得竖了起来。

我用气声说出三个字：“***。”

周贺野的身体瞬间石化了。

他瞪大眼睛，那***刚还涨红的脸，现在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。他像被雷劈了一样，呆呆地看着我，嘴巴张了张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我知道，我赌对了。

像周贺野这种表面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少年，内里往往对某些事情单纯得像一张白纸。我的话，精准地击中了他青春期最懵懂、最好奇，也最敏感的那根神经。

我欣赏着他震惊又羞窘的表情，满意地笑了笑，然后直起身，理了理自己的衣领，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：

“所以，你现在还要我把手机还给她吗？要是被班主任翻出来，啧啧，那乐子可就大了。到时候，全校都会知道，清纯玉女韩悦同学，手机里藏着什么样的‘学习资料’。”

说完，我不再看他，绕过他僵硬的身体，径直走出了小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