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一休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6-20 17: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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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前一后,少年缓过劲儿背脊挺阔,像一棵傲然在雪山顶上的雪松,少女矮了不止一个头,但是气质清冷。

两人的身影被路灯拉长重合,远远看去赏心悦目。

为了排雷,纪桃枝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胡扯话题。

“南黎川,你知道自己在学校有多受欢迎吗?”

“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,脑子还这么好用。”

“南黎川,你想考哪所大学?”

“你的梦想是什么,南黎川”

.......

问题都随着夜风飘散在身后,纪桃枝也没期待得到答复。

直到系统响起,“-1分,目前分数-82”

“嘭”的一声,原本两个人,只剩下高瘦的少年。

纪桃枝忍不住咒骂,含妈量极高,差点给她的大门牙磕掉。

都怪南黎川,好端端的不知道又怎么惹到他了,无端端扣了一分才导致她平地摔个狗吃屎。

纪桃枝在心里默默把套近乎打叉。

南黎川却因为纪桃枝哀怨的眼神心情愉悦了一点。

中途路过一家药店,纪桃枝进去买了一盒云南白药喷雾。

南黎川本来就是在回家的路上被穆云州一行人堵的,没走多久就拐进了一条灯光暧昧的巷子。

巷子口第一家是个理发馆,走出来一个爆炸头的中年妇女。

女人一看见南黎川就大喊出声,“南黎川,你妈今天又把我家的玻璃砸了。”

南黎川面无波澜,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票子递给女人,动作像是做了几百回的熟练,甚至都不用确认事情的真伪。

女人高兴地接过钱,嘴上也没闲着,“一天天闹腾得不行,你就不能想个法子把她锁在屋里,今天砸东家窗户,明天吓走西家的客人,就是再有钱也不够赔.....”

南黎川直径往前走,惹得中年妇女呸了一声,隐隐还听见一句“神气什么”。

短短窄窄的巷子被粉红的灯光充斥,左右两边的小店多是挂着按摩招牌,有些门口站着穿着紧身短裙化着浓妆的女人,有些店大门紧闭,细听却能听见屋里的暧昧声。

明明只有短短一两分钟的路,纪桃枝却觉得很漫长。

她知道这是大人们口中的烟花巷柳之地。

前世的她是天才少女,因为特殊的能力小小年纪就肩负重任,但是身边有亲朋好友和老师们的爱护,虽然杀伐果断愤世嫉俗,仍然有一颗悲悯的心。

她从不认为这世界非黑即白,同样人也不应该只有展露人前的一面。

这一刻,纪桃枝不是屈服系统的威力,发自内心的想要挖掘南黎川隐藏起来的另一面。

出个神的功夫,南黎川已经走到角落的楼梯口,纪桃枝跟上抬脚正要踏上楼梯,听见他淡漠的声音,“赶紧走,以后别再招惹我。”

说完不等纪桃枝反应消失在楼道里,感应灯熄灭,黑暗吞噬了光明。

纪桃枝只觉得心里烦闷,转身走出楼道,侧目望着身后再次亮起的灯光,低喃:“南黎川,灯灭了还会亮,路不止那一条。”

...................

纪桃枝推开家门立马就进入了战斗状态。

和平时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截然不同,今天偌大的客厅静默无声,只有纪念念低声抽泣的声音。

纪大山坐在单人沙发上黑着一张脸,继母况梅和女儿纪念念坐在隔壁的长沙发,况梅搂着纪念念柔声安抚。

好一幅感人的母女情深画面啊。

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,三人同时看过来。

“孽女,你还有脸回来。”纪大山破口大骂,“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就算了,现在还伙同别人欺负你妹妹,你有没有把我放眼里。”

纪桃枝冷笑,“爸爸,按照我妈的遗嘱,这房子明年就能过户在我的名下了,我回自己的家还要刷脸吗?”

“反了你了,谁教你这样顶撞长辈的,你的教养都让狗吃了。”

“早恋,给别人当狗腿子,对妹妹动手,这些都是谁教你的?你除了会丢我的脸,还会干什么,啊?!”

骂到兴头,纪大山抓起手边的烟灰缸朝纪桃枝扔去。

哐当一声巨响,玻璃砸在大理石地面碎成一片,飞溅得到处都是。

脚腕上传来刺痛,纪桃枝低头扫了一眼。

不错,见血了嘛。

那我可要开始了哟。

纪桃枝“扑通”跪在地上,低着头肩膀瑟缩着,“对不起爸爸,我动手打妹妹是我的错。”

沙发上本来因为房子归属问题还一脸便秘的母女俩见此解气了,房子能过户给纪桃枝,也能过户给别人,不急在这一时。

当务之急就是让纪大山对纪桃枝失望,把她完全排除在这个家之外。

况梅向来两面三刀,当着纪大山的面对两个女儿一视同仁,甚至对纪桃枝更加耐心包容,纪大山不在家的时候就是另一副面孔。

尖酸刻薄,言语侮辱,极尽贬低,手段比白雪公主的后妈巫婆还多。

“大山,你怎么还动手呢,有什么事好好说,念念是妹妹,受点委屈有什么关系。”况梅假意规劝老公两句,实则提醒纪大山纪念念可是受了好大的委屈。

转头又安慰纪桃枝,“桃枝,你爸爸也是气急了,你说你这孩子平时温柔少语的,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呢。”然后大气的说:“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别害怕说出来,如果是念念的错,阿姨一定给你做主。”

纪桃枝真想给她扯个锦旗,看看这眼药水上的。

要是她说不出个一二三,这事就都是她的错,况梅不是她的亲妈,处罚她的事必定就落在纪大山的身上。

既表达出了自己的大度明事理,又让她和纪大山的父女关系岌岌可危。

况梅不止是茶女,还是个高明的棋手。

可惜遇上了她这个五子棋都能下在棋盘中央的臭棋篓子。

纪桃枝泪眼婆娑的给况梅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,“阿姨,我爸爸真是三生有幸娶到您这么明事理的妻子。”抽抽鼻子,“今天出摸底成绩,念念因为成绩下滑可能本来心情就不好,又因为一些别的事我俩就起了口角。”

“念念说我早恋也是误会,我只是羡慕那些脑子好的人,倒是因为最近念念老是和学校的校草在一块,我不过是提醒了一句,念念就生气了。”

“后来她还说....”纪桃枝哽咽,“她说...我是有妈生没妈教的孩子....呜呜呜....呜呜呜....”

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。

纪桃枝余光瞟见沙发上脸色赫然变化的母女两人,心里暗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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