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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选苏晚晴！”傅安几乎是吼出这句话。

绑匪大笑着割断苏晚晴的绳索，傅安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她。

同一时间，颜舒的绳索突然加速下滑。

和预想中的烈火焚烧不同，这炉子冰冷得可怕。

颜舒蜷缩在炉底，没有力气再去思考和挣扎，就这样在极度的疲倦中昏睡了过去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熔炉的铁门被打开。

“喂！”是苏晚晴的声音，“死了没有？”

长时间的黑暗中，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颜舒睁不开眼。

她下意识抬手遮挡，却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得艰难。

“命还挺硬啊，颜**。”苏晚晴示意绑匪将人拖出来，“看来傅安的选择，比我想象中更让你痛苦。”

颜舒被扔在潮湿的水泥地上，她想要撑起身子，却发现连指尖都在发抖。

“你以为我要杀你？”

苏晚晴蹲下身，用伞尖挑起颜舒的下巴，“不，我要你活着，活着记住傅安选择我时的每一个瞬间。”

颜舒的眼神空洞得可怕，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。

苏晚晴满意地看着她这副模样，以为是因为傅安的缘故，实际上过度的疲劳和**加重了颜舒肺部的负担，别说一个月，她可能连一周都要撑不下去了。

“这可比杀了你有趣多了。”

苏晚晴带着绑匪离开了，偌大的废弃工厂，又只剩颜舒一个人。
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，颜舒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，依靠本能向前爬行，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，她才踉跄着倒在了对方怀里。

高烧中的梦境光怪陆离。

颜舒梦见大学时的初见，傅安在讲台上讲解地理，她坐在最后一排**他的侧脸，一个知识点也没记住，只记得了“挪威”、“极光”；

梦见离开那天他躺在病床上，呓语这她的名字；

梦见无数个深夜，她从噩梦中惊醒。

“安排好出国的护照......”

“......越远越好......”

对话陆陆续续飘进梦里。

男人打完电话推门进来，正好和刚醒的颜舒对视。

“怎么回事，你为什么没死？”

傅安的语气冰冷，但眼神里却夹杂着一丝关切。

颜舒几乎要把真相脱口而出，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：“我的命本来就对他们没价值，相比之下他们更喜欢我的身体。”

傅安嘴角不停抽搐。

“我用身体取悦他们......”颜舒故意拉长语调，看着傅安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，“因为我还没回来取钱呢。”

“颜舒！”傅安猛地掐住她的下巴，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
她几乎喘不上气，却笑得更加明媚：“怎么？傅总也想试试？”

话音未落，傅安已经狠狠吻了下来。

这个吻充满惩罚意味，咬得她唇瓣生疼。当他终于松开时，两人的呼吸都乱得不成样子。

“滚吧。”傅安突然松开她，点燃了一支烟，“钱和护照我让助理准备好了，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。”

颜舒缓缓起身，双腿还在发软，却挺直了脊背。

“如您所愿，傅总。”

她推开门的瞬间，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
傅安站在原地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刺目的光晕里。

他抬手擦了下嘴角，指尖沾着一丝血迹，不知是颜舒的，还是他自己咬破的。

门外，颜舒扶着墙慢慢蹲下，终于让忍了许久的泪水无声滑落。

而房间里的傅安，一拳砸碎了穿衣镜，玻璃碎片扎进指节，他却感觉不到疼。

因为心口那个地方，早已疼得麻木。